干,是去年他在单向驿站门口种的,没想到竟跟着包裹走了这么远。他刚捏住盒盖,客厅那台老挂钟“咔嗒”顿了半秒,接着就有金光亮从指缝里钻出来,像媳妇缝被子时漏的金丝线,绕着墙上那张卷边的连接之树海报转了圈。海报边角被风吹得翘起来,露出后面他用铅笔写的便签:“周三给老家打个电话”。 光散的时候,他听见了递祖们的声音,不是电视里那种洪亮的,是跟隔壁张叔蹲楼下修自行车时的絮叨似的。金纹的声音脆生生,带着点金属磨过的响,说“信念是光”时,陆川就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地焊钢筋,焊花穿透面罩那一下亮,刺得眼睛疼,却能把两根铁条焊得死死的;虹的声音软乎乎,像梅雨季晒透的被子,说“善意像彩虹”时,他记起儿子小时候打翻牛奶,媳妇没骂,反而笑着拿抹布擦:“正好给窗台多肉浇点水”;寂的声音最沉,像老槐树干裂的皮...